百利天恒深耕ADC药物 两款FIC管线均显示出良好安全性

李文斌教授:首例胶质母细胞瘤四特抗体免疫疗法临床研究,或可改变患者带瘤生存现状

高级别胶质瘤是脑癌中最常见的类型,占所有CNS恶性原发肿瘤的一半以上。而胶质母细胞瘤(GBM)是最常见的恶性原发性肿瘤,其死亡率也居高不下。近年来,随着免疫治疗研究地深入,也有很多研究项目在逐渐展开。其中,GNC-039项目是世界首例进入临床的四特抗体研究。

近期,【肿瘤资讯】就相关研究采访了GNC-039项目的主要研究者——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天坛医院神经肿瘤综合治疗病区主任李文斌教授,请他就此项研究进行简要分享。


(相关资料图)

李文斌教授

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天坛医院肿瘤综合治疗中心主任

国家健康医疗大数据(首医)研究院副院长

首都医科大学肿瘤学系主任

中国药促会脑神经药物临床研究专业委员会副主委

中国抗癌协会期刊出版部部长

脑胶质瘤专业委员会副主委

《Signal Transduction and Targeted Therapy》和《Cancer Biology & Medical》编委

《中国卫生标准管理》总编辑

《医学参考报神经肿瘤专刊》主编

北京市中西医双领军专家

2020年国之名医优秀风范,美国南佛罗里达大学名誉研究员

善长颅内恶性肿瘤的化综合治疗,主持20余项国内国际多中心药物临床试验,其中两项国家十三五重点创新药物I期临床试验。

美国GBM AGILE国际多中心临床试验中国总协调人,发表学术论文100余篇。

高级别脑胶质瘤的治疗,亟需要更多探索

关于复发胶质母细胞瘤,目前NCCN指南中的很多选项里第一项即是临床试验。这说明现在全世界的神经肿瘤专家对现有的药物尚不满意,也都在希望有新的药物试验能够带来更好的研究数据。

在现有的NCCN指南推荐方案中,比如贝伐珠单抗、密集方案的替莫唑胺,或者是两药联合,以及CCNU(洛莫司汀),这些传统的药物仍有许多不足。对于复发的胶质母细胞瘤,患者的生存期较短,中位OS只有7~9个月。

正因为这样,大家都在探索新的药物试验。目前的重点主要是在靶向治疗、免疫治疗及天然药物三个方面。

EGFR四特抗体研究机制、GNC-039项目进展浅析

GNC-039项目的四特抗体(结合EGFRvIII、PD-L1、CD3、4-1BB四个靶点)设计是世界首创的进入临床的研究项目。现在国际上大部分研究还处于三抗时代,而四抗的设计类似于CAR-T疗法的设计,不同的是CAR-T是在体外培养T细胞,而GNC-039研究则是在体内培养T细胞。

EGFRvIII的靶点,对于胶质母细胞瘤更具有针对性。有相当大一部分胶质母细胞瘤患者存在EGFRvIII突变,而这样的设计,可以使培养出来的T细胞更具有杀伤力,从而有的放矢地攻击肿瘤细胞。

GNC-039项目目前还处于Ⅰ期临床试验阶段,全国共纳入22例患者,在天坛中心有16例,这其中有13例患者仍在存活,而且大部分患者病情比较稳定。

对于肿瘤而言,我们无法指望哪种药物能够突然间把肿瘤消灭,实际上,能够长期带瘤生存也是很不错的结果,就如同高血压等慢性疾病一样,这个理念也已经逐渐改变了。

在本研究中,目前多数患者处于疾病稳定(SD),部分患者已经发现肿瘤缩小,但尚未到研究终点,还不能统计出完全缓解(CR)或部分缓解(PR)。当然,我们希望患者的生存期越长越好,目前有一个患者在用药后生存已达1年8个月,这个趋势还是比较明显的。

在安全性方面,GNC-039项目的不良反应比预想的要好得多。理论上,四特抗体的不良反应应该是较严重的,但在实际试验中,患者用药后不良反应相对较轻,也都可控。

GNC-039的探索未曾止步,患者获益才是根本目标

按照Ⅰ期临床的方案设计,首先在入组患者方面,还需要做样本量的扩展,其次是针对药物剂量进行更精确的探索,以期为开展Ⅱ期临床试验进行铺垫,而Ⅱ期临床试验的主要目的就是疗效了。

现在大部分的患者都活着,就是好事。免疫治疗与靶向治疗不同,作用时间相对较慢,理论上讲,患者坚持的时间越长,他获益的可能性就越大。

所以,我们特别关心的是能够纳入多少患者,有多少人能够长期存活。同时,我们也期待Ⅰ期临床试验能够取得不错的数据,为接下来的Ⅱ期试验、甚至是上市做好充足的准备。

张力教授:EGFR×HER3双抗ADC初步数据令人鼓舞,肺癌治疗精准化更进一步

随着肺癌治疗精准化的发展,多种药物接连面世,受益人群进一步细分,肺癌治疗迎来百花齐放的时代。而抗体偶联(ADC)药物有着精准杀伤肿瘤细胞、全身不良反应少等优势,符合精准治疗的发展趋势。目前EGFR×HER3双抗ADC相关临床研究正在进行当中,【肿瘤资讯】特别邀请到该研究主要研究人、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张力教授,为我们介绍EGFR×HER3双抗ADC药物的特点,以及该药物临床研究的初步结果。

张力教授、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

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内科主任,博导,肺癌首席专家

中国抗癌协会癌症康复与姑息治疗专业委员会 主任委员

中国抗癌协会肿瘤药物临床研究专业委员会 副主任委员

中国抗癌协会肿瘤防治科普专业委员会 副主任委员

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 常务理事

CSCO-免疫治疗专家委员会 候任主委

广东省医学会临床研究学分会 主任委员

广东省临床医学学会精准医疗专业委员会 主任委员

广东省医学领军人才、“特支计划”杰出人才(南粤百杰)

HER2-ADC治疗精准识别、局部杀伤,肺癌ADC治疗未来可期

张力教授:化疗是肺癌治疗不可忽视的方式,前一代化疗药物可以说是“没有选择地杀伤”,普遍地针对生长速度快的细胞,因此除了肿瘤细胞外,还会误伤一些正常体内长的比较快的细胞,例如:脱发、白细胞下降、黏膜溃疡等,还会造成恶心、呕吐等消化道反应。而ADC药物是抗体偶联化疗药物,也就是靶向化疗药物,可以通过精准识别肿瘤细胞表达的抗原,将化疗药物引导至肿瘤局部杀伤肿瘤细胞,而且通常情况下肿瘤受体内吞后化疗药物才会释放出来。所以ADC药物不只是在肺癌、乳腺癌领域有很好的前景,相信未来10年或20年我们的常规化疗药物在肿瘤治疗中的地位将慢慢下降,ADC类的靶向化疗药物有望成为化疗领域的主力军。

乳腺癌作为HER2高表达的癌种,在ADC治疗方面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已经有ADC药物获得了突破性疗法认定并获批上市。而肺癌领域除了HER2之外,还有HER3、EGFR、Trop-2等靶点,相应的ADC药物可以通过特异性结合而精准杀伤肿瘤细胞,同时减少全身毒性,这无疑是非常明显的优势。

目前在肺癌领域内,比较受关注的有HER2、HER3、EGFR、TROP2这些靶点的ADC药物研发。这些ADC类药物都是针对肿瘤细胞表面的单一靶点。我们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近期牵头开展了一项EGFR×HER3双抗ADC的临床研究,这也是目前国际上唯一一个进入临床的双靶点ADC类的药物。无论肿瘤表达的是EGFR或HER3,我们这款双抗ADC药物都能精准定位。初步临床数据非常令人鼓舞:无论是非小细胞肺癌、小细胞肺癌、甚至是鼻咽癌,我们都看到了非常强烈的有效性信号。相信这款双抗ADC有望获得我们国家药监部门突破性疗法认定。现在我们还在I期研究当中,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可以进入III期临床试验阶段,并且获批上市。

全球唯一在研EGFR×HER3双抗ADC疗效初显,有望获得突破疗法认定

张力教授:我中心牵头开展的这项EGFR×HER3双抗ADC的临床研究是全球唯一在临床研究阶段的EGFR×HER3双抗ADC。入组患者首先经过了两个阶段。首先是剂量爬坡阶段,随着体重增加给药剂量也逐渐增加,属于Ia期。到达我们研究者认为比较合适的剂量后就进行了剂量拓展阶段,也就是Ib期。近年来无论美国FDA还是我们中国的CDE,都要求新药在进入II/III期临床研究前进行给药剂量的优化调整,我们这个临床研究也遵循这些指导原则在剂量扩展阶段进行了多个剂量优化的扩展研究,力求找到最佳给药剂量和给药间隔。

现在该I期研究已经入组了接近130例晚期肿瘤患者,入组患者基本上都是经过常规治疗失败后没有其他治疗方式,处于末线治疗阶段的患者。其中约80%的患者是非小细胞肺癌,另外还有小细胞肺癌和头颈部肿瘤的患者。总体来讲这款药物的客观有效率还是非常令人满意的,观察到了比较理想的肿瘤缩小和控制。现在该研究处于I期临床研究阶段,具体数据还不方便详细透露,关于缓解期的时长我们在观察中也还没有得到完整数据。我们也希望获得初步研究结果后可以跟CDE进行沟通,获得突破性疗法认定,尽快地进入注册临床试验阶段。

安全性同样可靠,ADC药物有望改写肺癌治疗格局

张力教授:刚才也提到,希望这款EGFR×HER3双抗ADC药物可以尽快进入注册临床试验阶段,未来再向一线治疗、甚至更早期治疗去逐步推进,扩大适用人群。目前需要先经过单臂II期研究获得临床批准,随后在III期临床试验中进一步验证它的疗效数据。

另外,大家可能比较关心该药物的安全性问题。目前的安全性是非常令人鼓舞的,主要不良反应为血液学毒性并没有观察到其他较大的不良安全信号。如间质性肺炎、其他化疗引起的不良反应还没有观察到。这也体现了ADC药物高度的靶向性,在杀伤肿瘤细胞同时并不会带来“误伤”,这可能会对未来肺癌的治疗格局造成影响。总体来说,还是希望该药物可以尽早进入临床,让更多患者受益。

张剑教授:EGFR×HER3双抗ADC目标破解HER2耐药难题,初步临床数据疗效喜人!

HER2是乳腺癌靶向治疗中备受关注的靶点之一,HER2靶向药物的发展也历经多个阶段,从以大分子单抗、小分子靶向药为基础的治疗方案到如今抗体药物偶联物(antibody-drug conjugate,ADC)的加入,研究者一直致力于解决HER2耐药的难题。近期,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开展的EGFR×HER3双抗ADC药物临床研究引发关注,【肿瘤资讯】特别邀请该研究牵头人之一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张剑教授与我们分享该类创新药物的作用机制与初步临床数据。

张剑 教授

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一期临床研究病房 行政主任

肿瘤内科 主任医师

上海“医苑新星”杰青人才获得者

中国抗癌协会乳腺癌专业委员会 常委

中国抗癌协会乳腺癌专业委员会 青委会副召集人

长江学术带乳腺联盟 YBCSG 主委

CSCO乳腺癌专家委员会 委员

中国研究型医院协会乳腺专业委员会青委会 副主委

国家抗肿瘤药物临床应用监测青委会 副主委

上海市抗癌协会肿瘤药物临床研究专业委员会 候任主委

上海市抗癌协会肿瘤药学专业委员会 副主委

上海市抗癌协会肿瘤心脏病学专业委员会 副主委

CSCO肿瘤支持与康复治疗专家委员会 常委

中国康复医学会肿瘤康复专业委员会 常委

CSCO青年专家委员会 常委

中国抗癌协会肿瘤临床研究管理学专业委员会 委员

《Diseases & Research》副主编

第一/共一/通讯发表SCI论文50余篇(Lancet Oncol、Ann Oncol、Nat Commun、Clin Cancer Res等)

ADC研发如火如荼,EGFR×HER3双抗另辟蹊径发力耐药难题

张剑教授:目前ADC研发迅速发展,已涌现诸多药物,但每种药物其实都有其自身的特点。既往对于ADC药物究竟能否在临床实践中得到应用,能为患者带来生存改善,存在一定争议,直至DS-8201和IMMU-132在临床研究中相继取得成功,ADC药物的应用前景逐步得到认可。由于“旁杀”效应的存在,新式ADC药物不需要如既往药物般仅对阳性甚至强阳性患者起效,甚至无需生物标志物筛选便能取得很好的疗效(需要临床试验验证),比如DS-8201和IMMU-132分别在HER2+/HER2低表达乳腺癌中以及TROP-2为靶点的非选择性三阴性乳腺癌后线解救治疗中获批相应适应证。

DS-8201和IMMU-132相较于现有标准治疗仍然有颇为亮眼的临床数据,这引发了国际上对于ADC药物的研发热潮,这一类药物多数为单克隆抗体偶联小分子毒性药物。我们现在看到,双抗、多功能抗体的研发正如火如荼,据临床注册研究数据显示目前有上百款双抗药物正在进行探索。是否有可能把双抗偶联小分子毒性药物?这样设计的ADC药物事实上并不多,也更具挑战,因为双抗的加入可能不止导致疗效的增加,也可能导致毒性的增加,所以还需要更多临床研究验证基于双抗的ADC药物的合理性、有效性、安全性。

近期,由吴炅教授和我牵头的EGFR×HER3双抗ADC药物临床研究,有可能从靶点角度为克服HER2 ADC、TROP-2 ADC的原发性耐药和继发性耐药提供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该药是全球唯一一个在临床在研的EGFR×HER3双抗ADC,是一个First-in-class的ADC药物。EGFR作为一个普遍存在的跨膜蛋白,在乳腺癌、头颈部肿瘤、肺癌中都有较高表达,该靶点可以在ADC药物中起到很好的“带头作用”,而HER3抗体此前也给我们留下过深刻的印象。我们将竭尽全力使EGFR×HER3双抗ADC药物发挥最真实的效应,在合适的剂量为患者提供更好的体验、更好的疗效。

新药剑指HER2耐药难题,更换靶点巧妙“绕过”耐药机制

张剑教授:双抗ADC药物的目标之一是克服目前已上市HER2药物的耐药问题。目前,针对HER2 ADC药物的耐药问题,通常可能是因HER2靶点的下调或缺失导致,也可能因HER2表达肿瘤克隆的清除,而使HER2低表达或不表达的肿瘤克隆获得优势;但无论如何,此时都可能出现EGFR和HER3的继发高表达,从而产生针对这两个靶点的治疗机会。这些机制对于原发性耐药患者亦可适用。

基于此,我们认为从机制上,对HER2 ADC药物耐药后的患者使用与HER2共同家族的 EGFR×HER3 双抗ADC药物有可能产生一定的药效,从而克服HER2 ADC的原发或继发性耐药,本次临床研究的开展也是意在验证该理论。

该理论同样适用于TROP2 ADC药物的耐药问题,TROP2的耐药机制也十分多样,无法完全阐明,但无论如何,其原发性耐药、继发性耐药可以尝试通过更换靶点“绕开”TROP2表达相关的耐药问题。未来,这种思路有望经过验证后,成为三阴性乳腺癌或难治性HR+乳腺癌的潜在治疗方案,我们对此持积极态度。

研究初步数据喜人,生物标志物探索解答优势人群筛选难题

张剑教授:本次研究由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牵头,主要在乳腺癌领域深入开展。目前已入组7例患者,包括HER2阳性乳腺癌、HR阳性乳腺癌、三阴乳腺癌等多种分子分型患者,这些患者的共同点是都曾经多线治疗失败而进展的晚期患者。

目前,已有2例HER2阳性乳腺癌患者观察到了持续的肿瘤缩小,其中1例6线经治(含2种HER2-ADC药物经治失败)患者达到PR,另1例4线经治(同样含2种HER2-ADC药物经治失败)患者达到SD,提示了对于前述理论的验证。此外,有2例三阴乳腺癌患者进行了肿瘤评估,同样观察到持续的肿瘤缩小,其中1例经7线治疗的患者达到PR,1例经2线治疗的患者达到SD。上述结果也巩固了我们对该研究的信心,未来我们将考虑进一步扩大入组人群,进一步证实EGFR×HER3 ADC药物的真实疗效,具体的研究开展将需要我们的研究人员、相关部门、参与者共同探讨。

我们认为,未来在除持续入组HER2阳性乳腺癌、HR阳性乳腺癌、三阴乳腺癌等我们感兴趣的患者群体外,我们还有必要加入一些转化性生物标志物的检测,甚至建立一些伴随诊断。以此前的HER2 ADC药物为例,虽然对于HER2低表达的患者也能起效,但如果患者的HER2是0表达呢?有可能会证实也部分有效。这提示对于本EGFR×HER3双抗ADC药物来说,我们同样需要明确生物标志物对于疗效的预测效力,如果其能在0表达患者中体现疗效,是否说明未来其临床应用将不再需要生物标志物筛选?我认为这是一个好的突破方向——当然,希望和现实之间需要的是更加翔实的循证医学证据,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总体而言,目前我们认为EGFR×HER3 ADC药物在乳腺癌中的应用具有良好的前景,我们也希望在积累了足够的患者数据后申请关键研究,也盼望该药能尽早上市,为国内乳腺癌患者的治疗带来积极影响,甚至有望更新部分类型乳腺癌的治疗格局。

来源:肿瘤资讯

关键词: 临床研究 肿瘤细胞 中国抗癌协会 化疗药物